冯贵眼皮子一跳,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她,“您刚才说……缝什么?”

    姜尤,“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我去其它地方看看,你们就在原地,哪儿也别去,我很快回来。”

    姜尤走了,冯贵拿着针线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结果一低头,对上正在跳动的心脏,抖得更厉害了。

    穿针穿了半天,急得脑门上都是汗,可就是穿不进去。

    他一下一下擦拭着手上的汗水,越是着急,手就越抖,都快抖出残影了。

    正在此时,一只断掌顺着独轮车爬上来,一把拿过他手里的针线,将线头固定在一个地方,然后捏着针一下子就穿了进去。

    “谢,谢谢!”

    冯贵连忙道谢,那只断掌将穿好的针线塞进他手里,又指了指和尚,示意他赶紧。

    冯贵哆哆嗦嗦的拿起针,别过头,一针扎下去。

    嗯,好像扎进去了。

    他低头一看,那只断掌五根手指都在发抖,而他的针,正好落在断掌的手背上。

    “对不起!老头子老眼昏花,不是故意的!真是对不起!!”

    他连连道歉,将绣花针抽出来。

    断掌立刻迈着五根手指跟蜘蛛似的飞快爬走了……

    “对不住了大师,老头子手艺不太好,您忍着一些,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也不用告诉我,毕竟老头子也没啥办法……”

    他一边道歉,一边将诛邪缝补好,人皮的感觉和缝裤头不一样,因为鲜血的滋润,滑唧唧的,还带着皮肤的温度。

    诛邪像个活死人一样,任由他为所欲为。

    好似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