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霁对她笑笑,随即松开其中一手,将其轻松拽进了门内。

    房门合上的咔哒声与被磨尖了的牙刷柄捅进脖子里的声音一起迸发出来,鲜血喷溅到一张张绮丽的脸上,仍是温热。

    唯有一双双眼睛,格外冰冷。目光投射到尸体上,每一道,都像是凌迟。

    每个人都冷静得可怕。

    又或者说,他们疯狂得可怕。

    搬开老鸨的尸体,打开门,金色的光透出来,落在每个人的身上,都像是镶了金边。

    房子内部的看守并没有那么严密,就关押低等人类的这一层来说,走廊两旁各有一个大房间。营业时间里,只有老鸨和客人自带的下属会进入其中,其余的守卫都留在门外。

    守卫三人为一组,每两个小时换一次班。大约是因为里面关着的都是没什么反抗能力的人,守卫的神态十分轻松,甚至还聚在一起聊着天。

    他们的死法大同小异——先被撂倒、敲晕、夺走通讯设备,再被各种平常的利器:牙刷柄、玻璃片、金属片之类被小心翼翼收藏起来、原本用于自杀的小东西割破动脉。

    血流了满地,当一双双赤.裸的脚踩过地毯时,会被挤压出一滩小小的血泊。

    几人拿走了守卫的枪,敲开了另一扇关押着同类的门。

    太阳还未从地平线上升起,人类的反抗已翻过序章。

    ……

    人们兵分两路,一路向上,去救下其余楼层的同类,另一路则携带武器,去往地下的军.火库。

    从知道繁殖场这一存在开始,秦光霁就明白了,老爹汉堡店这个地方从来就不是单纯的公司——这是一场被隐藏在商业之下,用表面的人肉工厂掩盖的名利勾当。

    政.治、商业,乃至军事,都在这座妓.院里交融。

    它是汉堡店的繁殖场,是权贵们寻欢的乐土,同时,也是一座人类的肉.体堆砌起来的秘密堡垒。

    人类如此弱小,也如此适合掩人耳目。地面之上的肮脏欢愉,竟也成了地面之下冰凉火.器的遮羞布。

    ……

    越是往下,想要绕过守卫就越是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