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芩将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没说话。
霍轻烆则靠在门框上，眼神幽深，看不出情绪。
公寓的门铃再次响起。
霍轻烆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姜芩认得他，是秦欢的专职司机万叔。
“霍先生。”万叔微微躬身，目光却越过他，精准地落在了客厅里的陆欣星身上，“小小姐，夫人想你了，让我来接你过去一起吃个饭。”
陆欣星咬着下唇。
肯定是为了哥哥的事。
“我不去。”她闷声闷气地拒绝。
她突然不想见她的妈妈了。
万叔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小小姐，请不要为难我。”
“我说了我不去！”陆欣星抬起头，冲他喊了一声，眼圈泛红。
她不想离开这里。
只要一直在这里，她就不用学那些她根本不喜欢的东西了，也不用遵守什么所谓的礼仪。
姜芩放下手中的文件，缓缓走了过来。
她蹲下身，平视着陆欣星。
“想留在这里？”她问。
陆欣星用力地点头，眼里的水光一闪一闪，像受了委屈的小兽，拼命寻求着庇护。
“那就跟他说，你想留下，让他回去告诉秦欢，你病还没好，需要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