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程澄，我能问问你究竟跟老太太说了什么话，才会气得她老人家又被抢救么？”
季老太太为人很和善，也是她遇见过最好的婆婆。
所以季夫人现在很想知道，程澄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澄听着这番带质问的话，她的心口像堵着一团棉花一样，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她沉默了一下回答：“季老太太让我别跟贺司扬在一起。”
其实这件事对程澄来说，并不意外。
季夫人一时间没说话。
可莫夫人却十分的意外加惊喜，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对莫夫人说：“你看我当初怎么说的，老太太才是看人最准的，觉得他们不合适。多半是程澄不同意，忤逆了老太太，才会让老太太半夜被抢救的。”
程澄的眼眶微红：“季阿姨，很抱歉，我不该回答那么冒犯的话。”
季夫人擦了擦眼泪：“你是个好孩子，既然老人家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要尊重她老人家对不对？”
这些她没说出口的话，还是让那位病重的老人开口了，让老人去做了那个恶人。
程澄垂下眼睑，艰难道：“对。”
天平在这个时候开始倾斜，她知道这位老人对贺司扬多重要，她怎么能忍心让贺司扬失去最重要的亲人。
尽管她一点也不想放手。
程澄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自己的病房，她坐在病床边发呆。
黎蔓走了过来，低声说：“程小姐，你也别太难过了，季老太太毕竟时日无多，她老人家的要求，作为晚辈一般都很难违抗。“
“我知道。”
程澄扯了扯嘴角，她知道季老太太对贺司扬来说有多重要。
她也知道季老太太拖到明年就会去世。
她难过，不是因为季夫人跟季老太太阻止她跟贺司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