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去睡?站着干嘛?”
花不问面露凶相。
小药童见师父不开心了,连忙将剩余几个人往楼下空房领。
楼上一片寂静。
花不问站了许久,他一直看着虞川,未曾移开目光。
最后他叹了口气,弯下腰探了那人的脉搏。
他的眉蹙得更紧了。
有些不确定似的,他又探了几次脉才直起腰来,挠着头走出房间。
连洛都都有漏网之鱼吗?
虞川躺在床榻上,眼睫紧闭,而唇边的那丝血液不知被谁给擦拭去了。
太阳缓缓升起,暖黄日光将沉默的夜色押入地底,封闭。
花不问刚拉开门,就看见花叶跟做贼一样,猫着腰准备下去。
“站住,”花不问叫住他,“把这个信送到黎家山庄,立马交给黎家家主。”
花叶将信封接了,又弯腰施了一礼才下楼。
花不问看了眼虞川。
寂静将一切淹没,花不问突然有点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什么,于是就只是站立着,看着他。
一只白鸽落到窗台,它歪头发出几声“咕咕”叫。
花不问转头,冲白鸽招招手。
白鸽飞到他的肩上,理了理羽毛。
花不问屈指弹了它一下,白鸽又“咕咕”叫起来,飞到了床头,歪头看床上躺着的濒死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