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亭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看出了她眼底信任的泪光。

    “陆知意,我相信你。”

    她愣了一下,挣脱了他的桎梏,“我已经离职了,有没有人相信我已经不重要了。”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更多的其实是因为傅时砚吧?我说的对吗?”

    陆知意心里一痛。

    是啊。

    她被冤枉,被一众董事和同事们狙击的时候她都没觉得难过伤心,有的只是无助和茫然。

    可当她亲耳听到傅时砚完自己离职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被挖空了一样难受。

    他要自己离职,这是不是代表在他心里,也认定了是自己出卖公司?

    陆知意垂下眼帘,慌乱的擦了擦眼泪,“我要走了,你回去上班吧。”

    “陆知意,你要是难过,就大声的哭出来!傅时砚不相信你就不相信,你还有我!不管怎样,我都永远站在你身边。”

    陆知意抬头看着他,并没有被他的一番话感动,反倒是讽刺的扯了扯唇。

    “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陆知意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离开了。

    傅云亭目送她的车子远去,才转身回到公司。

    陆知意回到家里,人还是有些懵的。

    她收拾了一下东西,把外面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打理了一下,又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一遍。

    收拾抽屉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一张画像。

    那是她偷画的傅时砚的画像。

    她拿着那张画像,呆呆的看着,看着看着,突然两滴滚烫的液体滴在了纸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