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终于松手。我才得以,将脚伸回。我坐在床上和阿诺德对视。“雄主,不离婚,我们的感情很好不是吗?”“我爱您。”阿诺德真挚,虔诚的望着我。是啊,我对你的感情很好。好到深入骨髓,就连我被你杀死,都舍不得恨你。“满口谎言,爱我,阿诺德你真是嘴里没一句真话,张口就来。”我要揉碎他的真诚。打破他利用虔诚爱我的虚伪嘴脸。将鲜血淋漓的真相。掰开,暴露在空气中。阿诺德从来没爱过我。“雄主,我怎么会骗您呢,您是我最爱的崽崽啊。”阿诺德扯着我的衣袖,像是要极力证明着什么。我感情复杂的看着阿诺德,想不通,他已经疯到什么程度,竟然口不择言,连叫我两次崽崽。我扯住他的头发,强制他仰头:“叫谁崽崽,现在不是玩情趣的时候,和你离婚才是首要任务。”“雄主,对不起,我不应该口不择言,婚,我不会离的。您打我,骂我也好,您消消气。不离婚,这辈子,我只爱您,也只有您了。”阿诺德不顾我扯着他头发,他猛地靠近我,在我嘴角留下轻吻。“啪。”我到底没忍住,巴掌落在阿诺德脸上。红色的巴掌印留在阿诺德那张绝美的脸上,我松开扯住阿诺德头发的手。瞪大眼睛,我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阿诺德的脸。“雄主,您手疼不疼,用鞭子吧,别伤害您自己。”阿诺德握住我的手,仔细查看。时不时,对着我的手吹吹,丝毫不在意被打红的半边脸。这一巴掌落下,我才清晰的意识到。原来,我对阿诺德是有怨的。死去的记忆太过深刻。将爱意扭曲成刽子手。最终化作尖刀,驱使着持刀者,刺向对方。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度。我是虫,我有七情六欲,而非神,能够彻底断情绝爱。我将手抽回,疲惫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就看到阿诺德从门口外,又拿回一条鞭子。跪在床旁,将鞭子递到我面前。鞭子再次落入垃圾桶。“您还是拿鞭子打我吧,不用鞭子,会手疼。”阿诺德语气柔和,像是在劝不懂事的孩子。我……骂人的语句哽在喉咙说不出口。最终,我两眼一闭,被子一盖,懒得看他。“您不想打我了吗,您能不能原谅我,崽崽,原谅我好不好。”耳边,依旧是阿诺德声音。“1015。”我没理会阿诺德。“主虫什么事?”1015随时能感应到,我叫他。“待会我发几个联谊邀请给你,你明天给我安排一下。”我哗啦几下光脑后,将邀请信息发送给1015。阿诺德在一旁听着,待1015出去后。我才听到他的询问:“您,打算去什么联谊会,近期没有艺术交流联谊。”“普斯公爵的联谊会,听说有不少单身的贵族雌虫和亚雌会参加,去认识几位,年轻漂亮的雌虫,特别是身体柔软的亚雌,我还年轻,总要找点乐子。省得老对着你,年纪大,连蛋都生不了的军雌。”有时候当过伴侣的人,才知道怎么将对方刺伤。尽管知道阿诺德满口谎话,欺骗我,他爱我。但最起码,做了十几年伴侣,我还是知道他最大的执念是什么.他想要个孩子。前世直到我死,他都没怀上。阿诺德,在战场上受过重伤,伤害到子宫,怀孕几率几乎为0.爱,舍不得伤害,爱变成怨,总忍不住去刺伤对方。我心中升起密密麻麻的愧疚感 。我觉得,我要变成我讨厌的模样。成为雄父口中,那种暴力毫无道德感,侮辱他虫人格的雄虫。就当我要陷入深深自我怀疑时。雄父另外遗忘已久的话萦绕在我脑海:如果爱一个虫,让你变得自卑,暴躁,愧疚,由爱生怨,那就放手吧……放手,去学会好好爱自己,照顾自己每一个感受,享受生活。我很抱歉,我说出这些刺人的话语。仅仅也只是抱歉。生命和爱情,生命更胜一筹。阿诺德久久没有回话,就当我以为他要被我气走的时候。我却听到他深呼一口气,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崽崽,抱歉,雄,雄主,明天我陪您去吧,您想要什么样的雌虫和亚雌,我都帮您找。”“你去了,会坏我兴致,我自己挑,轮不到你插手。”我语气也冰冷绝情。“帮雄主纳雌侍,是雌君的义务。”阿诺德声音变得几分沙哑。听起来像强壮镇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爱我。“谁说我要找雌侍。”“那您,要找雌奴吗?”“错,找雌君。我们要离婚,而我会找新的雌君。”我转过身,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毫无血色的阿诺德。“崽,雄,雄主,您说往后余生只娶一位雌君。”阿诺德全身在颤抖,极力在证明什么。如果是以前的我,看到阿诺德这副模样我会心痛,现在,再心痛,我也不想再成为大冤种,被他骗到。“只娶一位雌君,没说雌君非得是你。”我话音刚落,阿诺德就惊恐的瞪大眼睛,眼眶里满是红血丝。奥斯卡影帝都没有阿诺德那么会演。“乖,快睡觉,您太累了,别说胡话,”阿诺德很快镇定下来,脸上挂着苦涩的笑意,语气放轻柔,轻轻拍着我的背,“我知道您因为监控的事情还跟我生气,没关系雄主,阿诺德会让雄主消气的。您,您想要多少雌侍,雌奴都可以,阿诺德会帮您纳回来,阿诺德没用,一直没能给您生宝宝,阿诺德的错。以后雌侍,雌奴,生的虫崽,阿诺德都会视如己出的,甚至让虫崽计入阿诺德名下都可以的。”我翻个身,不想再陪阿诺德演下去。我太累了。“乖乖,崽崽睡吧,睡醒就好了,气就消了,到时候我们去纳雌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