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被咽了回去。
一转身,碰上了余生飞。
“世子。”
中年儒生饱含热泪,声音真挚。
牧二有些尴尬:
“先生,先带我走。”
“行。”
中年儒生奇怪的看了眼船舱,拉着牧二化作流光消逝在天际。
船舱中。
月光淌过安妙萱横陈的腰线时,正巧凝在她肚脐处的凤凰尾翎上。
十二破留仙裙裂成数段散落床尾,金线绣的合欢花浸在泼翻的烛泪里,像某种献祭仪式残留的图腾。
床柱上缠绕的纱幔垂下半截,末端还勾着撕碎的诃子。
鎏金臂钏卡在雕花缝隙间微微摇晃,映出她锁骨窝里晃动的汗珠。
缠枝莲纹银簪断在枕畔,青丝铺散如泼墨。
安妙萱屈起的膝头还残留着抓握形制的红痕,脚踝上金铃缠着几缕玄色发丝,混着牧二腕间崩断的锁链碎片。
床头的凝血草汁液正顺着寒玉纹路爬行,在她腰后汇成半枚未完成的梵文。
最艳烈的却是堕仙纹。
原本殷红的朱砂印记此刻蔓延至眼尾,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明灭。
安妙萱其实早就醒了。
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子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