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颜条件反射地挣脱他的手:“没、没什么……”

    “阿颜!你的手在抖!”

    男人语声沉沉,眼底全是难以掩饰地关切。

    楚若颜捂住脸,半晌痛苦出声:“是曹驸马……”

    “什么?”

    “袁侍郎……是曹驸马的人……”

    真相是瞒不住的,何况那么多的冤魂,终究要有昭雪一日。

    晏铮脸色大变:“你再说一遍?”

    楚若颜咬牙:“我曾听姑父说过,袁侍郎是曹驸马的人……当日小满事发曹驸马就让他灭口,还有晏家被追债,也是曹驸马的授意……”

    比死还可怕的沉寂。

    空气仿佛凝结一般。

    晏铮面上血色褪尽,双目空洞得仿佛又回到了屠城那日,孟扬急得张嘴,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片沉寂中,只有公子琅勾唇,素来慵懒的声线含着一丝喟叹:“了空还是说对了,晏三啊晏三,你被安盛长公主救了性命,导致她小产,招来曹驸马的怨恨,最终赔上了全家人的命,这孤星的名头,不冤,也冤。”

    不冤是一切因他而起。

    也冤是一切明明都不是他的过错,也非他能主宰,最终却走到了这步田地。

    楚若颜看到他黑不见底的双眸和逐渐浮起的猩红,也顾不得其他紧紧抓住他的手:“晏铮!你听我说,错的是元凶,和你无关!!”

    男人眼前的血雾一点一点散去,慢慢露出女子清丽苍白的脸颊。

    还好,每次总是有她在。

    晏铮的视线缓缓聚焦,抬手,轻轻拭去她颊边的一点泪:“别哭。”

    楚若颜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