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颜松了口气,瞪了眼已近在咫尺的男人:“还不走?”

    晏铮低哑笑道:“舍不得。”

    即便深夜也能感觉到对方攀高的热息,女子唇角一勾,忽地抬手朝他腰间探去:“若是舍不得,那就……”

    语声戛止,她的葱白玉指忽然落到他身后的轮椅上,狠狠一推!

    遐思骤断,他一下子被推出好几步,急忙按住机关才免了撞上木桌的窘迫。

    再回头往榻上望去,女子已抖开长被睡了下去。

    晏铮:“……”

    这丫头当真狡诈如狐,一点暗亏也不肯吃!

    “总之长公主的事再议,你不得以身犯险!”

    说完离开,楚若颜才从被子里钻出来透口气。

    这晏三当真是得寸进尺,大半夜的竟跑到她房里来……

    想到方才的一切,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红。

    这阎君……怎么愈发勾人起来了?

    翌日睡了个日上三竿,周嬷嬷笑着进来道:“姑娘、啊不对,应该称县主了,您听说外面的话了吗?”

    “外面什么话?”

    “关于永定伯府的,好像是与卢家嫡女定亲的那户人家,今儿个一大早上门退亲去了!”

    楚若颜笑了笑。

    这不意外,昨天那么一闹,卢家的里子面子都没了。

    卢世子还死了,谁会上赶着去娶一个败落门户的嫡女……

    这时玉露一瘸一拐走过来,楚若颜关切道:“昨儿个伤得这么重吗?要不要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