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没再说话，他吸了口气，本能地缩了缩腹部，龙插在他脐眼里的肉须，咄咄逼人地搅动几下，他呻吟了两声。他对着龙根再次坐了下去。律动恢复到之前猛烈，但龙舌却扳住他的下颌不松开，龙一直审视他的表情。韩非想闭起眼，眼帘刚要阖上，臀肉就传来被抽打的疼痛。他咬了咬牙睁开眼，一边喘息一边回望着龙的金眼。他脸上晕染着欲望的情色，抱着龙的两手抓紧它背上的鬃毛，身体浪里游蛇般起伏摇摆抖动。肉穴龙根一点点被他顶进腔道尽头的紧窄瓶颈之处，并不疼痛，只有让他酸软的酥痒快感一波波冲击着他。后穴龙根也在粗胀，一直顶到肠道横结之处。龙以肉须抽打他的臀瓣来矫正他的吞吐幅度，一定要他每次把龙根完全吐出，再全部含入到底，他的双眼渐渐模糊起来。肏弄到后来，他连耳膜里也响起轻微的嘶鸣，这是气血上冲的体征。他更用力地去吃龙根，感受着一次比一次更深的顶入，直到终于有一次，龙根顶进子宫。韩非在那瞬间痉挛了身体，杂乱的喘息夹带呻吟从他嘴里喷出。龙的狭长颚嘴弯出更深弧度，舌尖挑着他的下巴尖刮蹭。它从凡人脸上只看到深深的屈辱。他不再淡然，不再矜持，不再端肃，不再通透，不再轻灵，眼里也不再有北溟波澜，只剩下一片乌深的墨色。龙还没说话，韩非又抬起身开始律动，腰臀起伏更加剧烈。上次是它的龙根凿击着韩非的肉穴直捅到子宫，现在却是韩非用肉穴凿击着它的龙根。他发了狠一样地肏弄自己，似乎这具身体已不是他的所属。在龙根顶端的赘疣和子宫上壁接触的一瞬间，带刺肉须勾住腔壁，炸裂地伸张开，像海星那般贴上光滑肉壁。韩非颤了腔调地吟叫出声，双手更深地揪住龙鬃。“这就……可以了吧……”韩非忽然用力摆动脸庞甩开龙舌。金色的龙目不带任何情绪地看着他。韩非扭动腰肢想要抬起身体，龙根肉须却勾住他的子宫上壁不肯松开，拉扯带出的疼痛尖锐到腹腔都要裂开一般，韩非又叫出声。“我和你交易，凡人。”“等我射在你里面……”“你就能怀上个龙种。”深冷的声音一句句响在他耳畔。龙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应。它想看这凡人还能如何抗拒它，冒犯它，逃避它，他想看这凡人卸下最后的面具。韩非也看着龙，嘴角勾出一抹笑。像是晚风吹熄金殿的最后一根烛火，像是刃锋滑落逝者的最后一滴血珠，也像是深空骤然亮起的一颗从前未有的爆燃之星。无尽寰宇里重复的捕猎，最后的终局就是死去的暗星和燃起的新星。“神灵也会贪婪地得寸进尺……”他轻声笑着，两手忽然抓住龙鬃用力往外撕扯，双腿蓄力已久地弓张弹起，执意抬动身体脱离龙根，似乎完全不考虑勾住子宫内壁的带刺根须毁伤他的身体。他如此反应在龙的意料之中，但决绝的气势却比龙的预期更凶了几分。龙伸出肉须拽住他背后的长发，强迫他仰起头，挫败他想要脱离身体的趋势，再把他的双手掰开反剪到他身后，盘起的龙躯蠕动几下就压住他的双腿，制伏一个凡人对龙来说轻而易举。“顶进去了，不射才是浪费。”“谁让你这么热情。”“凡人，你是奉给我的祭品。”龙一边说着，一边松开肉穴龙根吸住子宫肉壁的刺须，全退出两条龙根，而后重重再顶进韩非的双穴。它顶弄的力量远比韩非自己肏弄的劲道猛烈，粗大的肉穴龙根直撞到子宫上壁颤抖隆起。韩非被他拽着长发仰起身躯，肚腹上清晰可见一坨肉块鼓出。韩非被龙一下下顶着，倒是不说话了。那龙意犹未尽，掰开他一只手带到身前，让他抚弄他自己的肚腹，感受每一次冲撞时腹上隆起的那块鼓包。狰狞的龙根就在层层肉膜之下示威般跳动，仿佛要把他开膛破肚。“你怀了龙种，它也会在这里跳。”龙伸出舌舔他的喉结，被拽住长发后仰的头，暴露出优雅的脖颈曲线。“怀我的龙种不用反哺……”“但我也可以给你再捏两团肉出来。”龙又用肉须去抽插韩非的双乳尖，这次却是故意往疼了折磨他。这具凡人的身体，依旧大汗淋漓，被龙的肉须撩拨全身，被龙根彻底的侵犯，浮动着情欲的狂潮，自己的手被强迫抚摸肚腹上每一次的隆起。可那俊秀的脸却一派固执，倔强的长眉挑起，两眼只盯着苍穹。“凡人，这就是天命，这就是神恩。”龙宣扬着它作为神灵的主宰。“我是男人……”“我与你是交易，不需要你的恩典。”“不会怀你的龙种，也不该怀。”韩非这次回应了，一句一句说得清晰。“蝼蚁的雌雄有何分别。”“这结界一年半载，不过外面几日时光。”龙的语气充满哂笑之意。“几日时光足够错过很多。”“我每次见你，留出的最多一个时辰。”“为了一个凡人错过，岂非更得不偿失。”韩非也在笑。龙突然松开拽住他长发的肉须，他刚要正回头，身体就被龙掀翻。龙扯开他的两腿劈到极限，龙躯压上更激烈地肏弄他，把他的腹部一次次撞出鼓胀的肉块。“凡人，怀我的龙种，我赐你永生。”“这笔交易对你才划算。”龙咧开颚嘴，满口森森白牙透着寒意，金色目光像要把他钉穿在石台。“赐我永生？你想杀我才对。”“掠夺和吞噬是你的神性。自上古起你杀死无数神魔，从身体到灵魂的毁灭。”“我是凡人，对你而言无用的身躯，所以你想杀的是我的灵魂。”韩非被摆出不堪的姿势承受龙的肏弄，但他的眼神也迎视着龙，仿佛把那道金色目光逆行劈开。这是捕猎，也是反抗。“愚蠢，我想杀你就如碾死只蝼蚁。”“我不管你，你才会死。”“你自己看过那死亡，凄惨的终结。”龙的颚嘴几乎贴上他的面容，喷吐彻骨的寒冽气息，龙舌又开始舔韩非的脸。“你要的不是命，是精魂。”“凡人之躯脆弱，永生之赐对你来说轻而易举，这场捕猎伴你同寿，你可以无穷无尽杀这灵魂，这是你想要的永恒之死。”“龙神，你很贪心呢。”韩非又笑了。“卑贱的凡人，渺小而狂妄。”龙回应他的是更猛烈冲撞他的身体。“生而漫长，死在一瞬。”“这世界，这寰宇，死亡那瞬都一样。神灵与凡人有何区别。”“你让我看到万年时光，甚至更遥远的岁月，星辰死亡也只在一瞬。残骸仍有余温，却和凡人尸骨腐化又有何区别。”韩非想要支起上身，他的双手刚才被龙掀翻时又被反剪在身后，他挣扎几下摆脱不开就放弃了，他忍着情欲继续说。“燃烧的终点是死亡，星辰尚知如此，你被星辰孕育却为何避而不谈。“对凡人的我，对这世界，你无限接近永生，但漫长岁月也让你变得迟钝。”“死在一瞬，何求永生。我有想要改变的事物，所以你改变不了我。”“龙神，你追逐的死之永恒从不存在。”苍龙仰起龙头，清锐的长啸龙吟震荡着扩散，劲风呼啸带起乱雪。高山之巅被这声音撼动摇晃。龙再次顶进韩非的体腔，灼热龙精狂卷着喷涌在子宫和肠道深处。韩非像被烫了一样剧烈反弹身体，他拼命挣扎想要离开那龙。啸音收声，龙一口咬住他的脖颈，利齿刺进他薄薄的皮肉，鲜血顺着伤口一股股流淌。他被龙的颚嘴卡住，挣扎衰弱下来，颈侧留下几列鲜明齿痕。龙很快咬到他的两根大血脉，喷溅血迹腾起长长的优雅弧度，如飞翔的火凤，又如翻滚的血龙，溅射到雪地上。龙吟余声荡着回音，龙精也不知疲倦地释放着，填满韩非的子宫，再从肉穴缝隙汩汩往外溢出。后庭龙精直冲进盘曲的肠管，奔涌到腹腔深处，在他身体打下烙印。仍在震动的山巅从峰顶向下卷起浩瀚的玉龙雪涛，如万马奔腾，白烟雪障扬起飞旋，直顺着雪山高坡冲涌，对着龙和韩非所在的石台倾泻而下，响声震耳欲聋。龙压制住韩非，仍在他体内泄着龙精，它一点点往外撤龙根，让龙精填满他的腔穴。崩溃的雪涛气势愈发汹涌，已腾起数丈高，尖啸着震地袭来，宛若无数噬人巨兽。最先卷来的雪涛仿佛利刃切割，把旁边的松柏咬断，咔擦的断裂声如同骨头尽碎，紧跟着满眼皆是苍茫的乱雪狂啸着扑面。就在这个瞬间，山崩地动的震撼戛然停止，滚烫飞溅的鲜血突兀断裂，时光被拦腰斩断，四周静谧诡异，古老的神灵掌控一切。“凡人，心向死亡，何不留恋生灵之美。”天地寂静，只有龙的声音，金色龙目闪烁着神灵睥睨世间的冷酷。韩非依旧淡然。他身上喷溅出的血迹触目惊心，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却只如同秋波叠起微澜，很快清透得平静如常。刚才激烈挣扎时他甩脱出一只手，此刻温柔抚摸着龙的青鳞，指尖掠过的每一片龙鳞都轻微翕张，龙没有拒绝这驯服的示好。韩非的手游移过龙颈时，骤然扳住龙喉深藏的那片逆鳞顶起。凡人的力道轻如鸿毛，龙却刹那间感到微小的刺痛。“生而漫长，死在一瞬。”凡人如是说。庞然雪涛轰塌碾压，白色怒龙吞没一切。飞驰的贲雪冲出悬崖，恰似天神倾泻的琼浆玉液，瀑布般喷卷垂落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