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了心情,池早不再耽误,快速穿好棉衣裤。

    这么大的雪,今天肯定是不能骑自行车了,她还是快点儿出门,去坐公交车吧。

    收拾好,池早拿着包走出房间。

    才打开门,就听见了池砚彬咋咋呼呼的声音。

    “嗷嗷,下雪啦!”

    “爸妈,哥,下雪啦!”

    他穿着身秋衣秋裤,脸上还有睡觉压出来的印子。

    听到开门声,以为是池砚辉呢,结果转头一看发现是池早,池砚彬脸上的笑立刻收敛,斜着眼睛就翻了个白眼儿。

    池早站住脚,视线落在他身上,盯着。

    池砚彬当即脖子一缩,控制不住就打了个抖。

    他想说看什么看,但嘴都张开了,忽然发现这会儿只有他和池早两个人。

    立刻,池砚彬就想起了上次险些被打死的事儿。

    “切,不跟你个扫把星一般见识,我回去穿衣服的!”他嘴硬着嘟囔一句,飞快跑回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速度快的,生怕慢一秒就会被逮住似的。

    池早看着紧闭的房门,有那么一瞬间,恍惚有些不明白,就这么个又蠢又贱的怂货,自己上辈子究竟为什么还会被他欺负那么狠,却不敢反抗呢?

    但恍惚只是极短的一个瞬间,池早很快就会过神来。

    为什么不敢反抗?

    因为她渴望亲情,因为她以为自己是罪人,所以想赎罪,想讨好所谓的血亲家人。

    不过现在……最好别来惹她!

    又瞥了一眼池砚彬的房门,池早朝楼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