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不必多礼。”
宋栖迟一边吩咐温采上茶,一边问道:“不知傅大人今日来此有何事?”
傅衍之忙答道:“回禀殿下,前几日太子殿下曾嘱托臣教您骑术,但臣忙于御前琐事,一直不曾得空抽身,今日正好空闲,便来了清宁宫中。”
宋栖迟想起宋宥确实说过要给她请个师傅教她骑马,但没想到,他竟然请的是堂堂御前指挥使傅衍之。
傅衍之当年凭一手骑射之术奇绝大夏,更是凭此本事颇得宋鸣器重,只是一样,他从不教旁人。
也不知哥哥是怎么请动他的。
想到这儿,宋栖迟连忙开口道:“难得傅大人得空,我这就吩咐人去把马牵出来。”
清宁殿后头的院子十分宽敞,宋栖迟步下石阶时,青寰已将那匹白马牵了出来,一众宫女太监皆低头侍立在一旁,裴溪故一身白衣立在其中,如画中人般惹眼。
傅衍之上前去,将拴马的缰绳递给宋栖迟,“这马驯养多日,性子已温和了许多,殿下且放心上马就是。”
宋栖迟这才将目光从裴溪故身上移开,微微点了下头,踩着马镫往马背上跨去。
傅衍之见她有些使不上力,便不着痕迹地扶了她一把,动作轻柔却有力,稳稳地将她送到了马背之上。
“多谢。”
宋栖迟感激地望了他一眼,而后便转过头,专心致志地握紧了手里的缰绳。
傅衍之面上
不动声色,心底却因她方才侧眸的一瞥而生出许多惊艳来。
他在宫里做事多年,借着御前指挥使的身份,比寻常人多了不少见到宋栖迟的机会。
宋栖迟是大夏顶尖的美人,称其绝色丽姝,一顾倾国,丝毫不为过。
她今年已满十八,宋鸣有意为她择婿,只是朝中权贵之子,挑来挑去,总是觉得无人可以与她相配。
宫里人私下难免议论此事,不知从哪儿传出来的流言,竟说这长公主驸马之位,皇上是属意于他的。
他年纪尚轻便身居高位,容貌气度皆是不俗,又得宋鸣看重,论起来,倒也算是驸马之位上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