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前辈,你骗人的吧,头上怎么会长出花儿来?”
柳红莺捂着脸偷笑,忍得很辛苦。不知不觉中,半瓶映月白已经下肚,积年的伤势缓解了许多,她似乎又找回了从前的活泼与开朗。
“你是没看到,头上顶着朵花儿,花间带着刺儿,若是再穿上一件绿色的袍子,就是活脱儿的一根黄瓜了。”李无常继续逗着柳红莺,自己也笑得先仰后合。
“狗娘养的,我与你拼了!”
一声怒吼从柳红莺身边的虚空中传出,紧接着蓝光一闪,石苇突然从雪地里冒出来,张牙舞爪冲向李无常。
“你长成那个样子,还怕人说不成?”李无常将酒葫芦向前一顺,石苇立即摔倒在地。
柳红莺刚刚还在怨怼石苇,现在却似早已忘了,好奇地伸出手,拨弄他的发髻。
那朵花儿是石苇最大的痛,他顾不得拿开柳红莺的手,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手揪住李无常的衣领,一手扯紧他的胡子。
“老东西,信不信我杀了你灭口!”石苇恶狠狠地说道。
若是平常,李无常的酒葫芦早就抡过去了。此时他却一反常态,两只小眼睛上露出惊骇与恐惧,颤颤巍巍地去抢自己的胡子。
“糟了,中计了!”
石苇着才意识到李无常在故作软弱,而女儿往往都是同情弱者的。
“够啦,你这个恶人!”
柳红莺跑过去,三两下拽开石苇,抡圆了就是一巴掌。
石苇轰然倒地。
“机会难得...”
李无常突然冲过来,用腿压住石苇的胸口,将他腰间的乾坤袋部摘下来。
“这本来就是你的钱,干嘛让这个坏种送人情?再说,白柳宗现在的情况,也的确需要这些灵石。”李无常将乾坤袋串成一串,塞到柳红莺手里。
“如此...多谢李前辈了。”
柳红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经刚才一闹,恨意早消去大半,再看石苇也没有从前那么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