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不往推着秦玉安转身离开,背影绝情。
白笠出声轻缓地握住他的手:“天纵,走吧。”
许天纵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路突兀出声:“其实跟他没关系的。”
白笠不问,但他清楚许天纵在说什么。
许天纵对母亲、对秦家的愤怒怨恨,和宋帆又有什么关系呢?从一开始,就只是迁怒罢了,他仗着宋帆喜欢他就肆意妄为地伤害他,只因为他对抗不了秦家。
同在这天许天纵收到了一条短信约他在咖啡馆见面,署名秦冈,他欣然赴约。
车内秦玉安握着邵厌掌心发红的手端详,问他:“疼不疼?”
邵厌:“有点。”
反正许天纵跟着他疼,人只有疼了才能长记性。
秦玉安异常沉默,指尖刮着邵厌的掌心没有说话。他有些懊恼,这具身体连为邵厌痛痛快快打一架出头都做不到。他这人骄傲异常,从不觉得自己因为身体低人一等,现在有了想保护怕失去的人,心底突然浮现出微弱的自卑。
他握住邵厌的手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
邵厌轻笑一声,笑的十分鲜活,与刚刚怯懦气愤的样子毫不相关,他催促司机:“快走吧。”
这么关心他,突然不想让秦玉安就这么死掉了。
陪秦玉安用过晚餐,邵厌决定给自己下班,他打了个哈欠回到早上醒来的那间客房上床睡觉,床垫很软他陷进去很快就睡着了。
午夜,邵厌突然惊醒,客房内是混沌的黑色,但这不妨碍他看清他的床边坐着一个人,这个看不清五官的人必然正定定地看着他。
邵厌没有起身,而是半合着眼斥道:“秦玉安,大半夜你发什么疯?”
“你今天脸色一直不好,我来看看你。”
还有“喵”的一声,看来另一个“秦玉安”也来了。
自从邵厌晕倒再醒来,脸色便发白难看,连精神都有些萎靡,秦玉安有些说不出的担心。邵厌自己也感觉到了,这具身体比往常更容易犯困。
“我没事,你走吧。”邵厌捏着被子往上提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