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笑很轻，却未达眼底。指尖捏着一角书页，迟迟没有翻页。
电话那头的人一时没有说话，有些尴尬的的安静弥漫在空气里。
半晌，有轻微的叹气声，还是顾寒慕松了口，“好了，我知道了，我后天晚上会回去的。”
顾寒慕重新拿起手中的刀，低头认真看着手下的菜，不太想继续这个令人不快的话题。
“好，那我叫赵姨多做几个你爱吃的菜。”电话中依旧温柔的笑语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对了，洛瑜和她妈妈下礼拜要回国了，你到时候陪我去接机吗？”
顾寒慕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低垂的眼眸，所以看不清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
“嗯，你把她们航班的时间发给我，如果那天我没航班，就和你一起去。”
顾寒慕手里的动作依旧平稳，听着和缓而有条不紊的声音，无法判断他真实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结束这个不算让人心情特别愉悦的通话，顾寒慕一时没有开口。
只听到厨房的方向时不时传来一些响动，似乎他很专心投入在自己下厨的这顿午饭上。
“你刚才想问我什么？”清冷中又带着些柔意的声音在已夏身后响起，打破了她不知飘到哪里的神游。
顾寒慕似乎想起已夏刚才有话要问自己，抬头望向她。
“啊？哦，没什么。我后天要去安尹店里，她说你好久没去了，让我问你一声要不要一起去。
不过你应该去不了，那我回头和她说一下就好了，没什么大事。”
被突然点名的已夏回过头来，脸上的神情有些没有由来的紧张，然后心不在焉地笑了笑。
“你刚才就想问我这个？”顾寒慕微微挑眉。直觉慕已夏没有说实话，但好像也没什么需要说谎的。
“对啊，要不我还能问你什么。”已夏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转回身去，只是指尖捻着的书页被扯得有些皱。
慕小姐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多年练出的，随时能挂一副比真笑还真的假笑上脸的技能还是挺有用的。
至少这个时候，它可以保护自己缩回安全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