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用力照着皇甫晟的脑袋一个头槌,壮汉贴着皇甫晟的额头蹭了蹭他鼻尖,双手握住皇甫晟的手带他一点点往下摸到还带着火热温度的肉穴上,柔嫩的肉埠此刻还带着昨夜淫乱的罪证,穴口阖动间黏腻的浊液缓缓流出,随手一抹就是满手银丝。
壮汉看着他的眼睛小小声的说:“肿了,好疼的。”
他其实没想着撒娇或者示弱之类的,皇甫晟对着他不要脸皮那一套老实人始终学不来,但是爱始终是这世间治愈人心最好的良药,爱让傲慢者低头,让怯懦者勇敢,让一切的不敢言说袒露在爱人眼前。
晏云起人生的第二十七年,在父母离去后的第二十年,迎来了他的第八岁。
你终将遇见那么一个人,他爱你的胆怯、爱你的狼狈、爱你对这世间的恐惧和你顽强生活的热烈,你在他面前终于卸尽所有人前的伪装,望进那双眼睛深处,你看见了自己的模样,原来你本就是被人追逐的太阳。
他对皇甫晟自然而然的袒露,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皇甫晟看着近在眼前的黑色眼瞳,他仍旧如多年前自己醒来第一眼望见时的那样明亮漂亮,离的太近了,那里面满满当当全是自己的身影,亲密又坦荡,他毫不怀疑自己愿意为了这份注视做任何事,一直如此。
他稍稍往前凑了一点点距离,开口时灼热的吐息在两人唇间流转,声音和壮汉一样小小的,像是分享什么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秘密:“给老婆舔舔,舔舔就不疼了老婆,老婆。”
他停留在那个距离上不再上前,只是一声接一声的叫个不停,壮汉不动,他也就停留在红线之外,半步也不逾矩。
笑死,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个多听话的呢。
壮汉皱着眉看了他半晌,最终还是没憋住破了功,低低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他向前一凑,把最后那点距离消弭殆尽,蜻蜓点水般的啄吻,不带丝毫情欲,下面带着皇晟的手在肉贝上轻轻抚摸,壮汉抱着皇甫晟的脖子和他嘴唇相贴,哄孩子似的将话语喂进皇甫嘴里:“那只能,只能舔,不能,嗯......不能草了,我好疼。”
皇甫晟含住他的嘴唇轻轻吮吸,舌头顺着壮汉的唇角舔舐,壮汉张开嘴,任由他胡作非为,皇甫晟看着他这副乖巧的模样心软的一塌糊涂,开口时带着显而易见的得寸进尺:“那你叫叫我。”
壮汉一愣,下一刻肉眼可见的红色涌上了他的脸庞,他抿了抿唇,嘴唇张阖几次,似乎实在羞赫的叫不出口,皇甫晟搂着他不放,一声接一声叫魂似的喊他:“云起,老婆,你疼疼我吧,云起......”
他贴着壮汉的脸颊一下下的蹭,这副模样要是漏出去,怕是能将一众言官气到当场昏厥,哪有半分天下共主的样子?
散乱的发丝搔刮在壮汉颈侧,痒的他不住向后躲,他抑制不住的笑出声,仰面躺在殷红的喜被上,漆黑的头发在身下散乱成一片,他就那么不着寸缕躺的在皇甫晟身下,连一点防备都没有,深麦色的肌肤透着好生将养的红润,时间和苦累的痕迹从他身上被抹去,皇甫晟去吻他早年劳作时留在腰上的疤,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刚刚好。
皇甫晟抓住壮汉的手,十指相扣压在壮汉头顶,壮汉也学着皇甫晟的样子偏过头蹭蹭他的脸颊,两人窝在一起,像两只交颈取暖的猫,壮汉贴着皇甫晟的耳朵叹息开口:“晟儿......”
屋外大雪绵绵,偶尔有一两只玩耍的狸奴一跃而过,在一片白茫茫上留下两排浅浅的爪印,转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今陛下在位第七年,与皇后伉俪情深,皇后贤良淑德,以仁济天下,每年初雪时节都会在城郊架棚施粥,广济贫民。
今年的雪格外大些,粥棚前早早便排起了队伍,国舅爷持刀站在一侧望着利落盛粥的皇后,神情不禁阵阵恍惚。
这场景何其熟悉,他曾陪着先皇后在这样的大雪中站立过十几个日夜,彼时的国舅爷还不是如今模样,当年的李家少将军意气风发,跨马持剑红装银甲,年少的皇后风华正茂,文能出口成章名满天下,武能枪如银龙剑舞生风,那红墙绿瓦从来不该是困住她的牢笼,李氏兄妹站在大殿前,世人皆知他们会是李家新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