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出了纰漏,现在懊悔也无济于事,现在能做的就自己拖延时间。
苏北回头叮嘱宁安志和宁侯:“找个地方多好,务必不要出来。”
一个老人,一个疾病缠身,两人亦知道自己是累赘,相互搀扶着站起来躲在书架后。
苏白从头上抽出簪子,头发散落在肩头,发尾在空中画出好看的弧线,落了满肩。
她将将簪子一扭,簪子变成一寸见宽的匕首。。
又响起一阵脚步声,似是又来了一队人,接着外面不知为何传来了争吵声。
苏白从窗户缝隙往外面看去。
远远地只能够看见一穿白衣的男子和一穿红衣的男子发生了激烈的争论,但最后不知道白衣男子说了些什么,红衣男子最终平息下来。两人又说了几句,暂时达成了统一,朝苏白这个方向走来。
他们渐渐走近,苏白认出了那两人。
红衣男子也就是管伟诚站定,在门外喊道:“臣请太后出来一叙。”
上策是拖延时间等援兵来,苏白低眉,将手里拿着的匕首藏进袖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白衣男子也就是司寇晁从打开的房门瞥见被一根白绫悬在梁上先生,撇开了眼。
苏白自是觉得好笑:“司寇晁可还记得先生曾手把手教你写字?视你如亲子,现在你就是这么对他的。”
管伟诚打断苏白的话:“今日之事,皆由改革而起,太后不会不知,或可将先生之死怪于已身。”
苏白冷笑:“在朝堂上上争论了一个月,没得出个结果。现在却将杀害先生的罪名扣在本宫身上,真是可笑至极!”
管伟诚拱手:“太后倒也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太后若不将先生扯入此次改革,先生亦不会如此不体面的离去。”
苏白提提裙摆,在房间的门槛上坐下,气定神闲。
管伟诚和司寇晁两人在下面站着。
这一阵仗,让管伟诚想起苏白坐在勤政殿上听群臣商议朝廷要事的模样,拔出剑想要上前。
司寇晁按住管伟诚,躬身行礼,后才直起身子:“宫内我们去了人,小皇子现在在我手中。宫门处,城门,甚至是书院,都亦在我们的人手中。太后应清楚,现在应当以如何态度对待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