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自是大惊,目光不由汇于连澄身上。
连澄目光在关一宁和林烺身上徘徊片刻,讳莫如深道:“此间有些曲折,不便于外人道。总之,我的人是跟踪另一位死者至此,可等我赶来,两人居然都已身死。”
陆清看他一眼,问道:“你可知另外一人姓甚名谁?”
连澄摇头,道:“不知。”
林烺淡淡笑道:“师兄,连教主怕不是贼喊捉贼?向明山是魔教,会些摧心掌,摧肝掌,倒也平常。”
陆清并未作答,而是转向关一宁,认真道:“关捕头,看左边死者形容,我怀疑他是……孙禄来!”
关一宁凝眸细看那死者,又再次俯下身子,细细搜索一遍。
不过,除了些散碎银子,和一把钥匙外,别无长物。
关一宁握着那把钥匙,略一思索,便道:“陆掌门,我在此处守着现场,等着周云帆带人赶来。可否请你拿着钥匙去孙禄来家,试试看能否打开门锁。”
陆清接过钥匙,又道:“我去孙禄来家,林师弟和你将尸体运回了无司即可。”
他自知指使不动连澄,于是希望林烺帮忙,冰天雪地,关一宁独自守着两具尸体,想必不好受。
林烺当然也不卖他面子,言道:“我奉小师叔之命保护掌门师兄,怎能擅离职守。”
陆清:……
恰在此时,有人放歌行来:“欲泛轻舟行河山,飞来天浪怒拍岸。且化片叶逐风起,暂随飞絮舞东西。浮沉不坠青云志,飘零更坚鸿鹄意。他日潮头张双翅,仍可逆风摘日月。”
衣白裘,背竹篓,又是南轻舟。
月影凌乱,星丸错落,白衣公子宛如一叶轻舟,泛若不系,游过天地辽阔。
陆清呆了一瞬,击掌道:“好一位少年风流的公子。”
连澄轻声哼道:“师兄,这又是谁?”
陆清:“刚识得的朋友。”
连澄恻恻道:“师兄交游甚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