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司?”关长离吃了一惊,接着神色一动,颇不自然道:“一宁,领官差上门,多少先打个招呼。”
关长盛也紧蹙眉头,不悦道:“进了了无司,还当捕头?你倒是出息!”
戚令乔听得了无司名头,也收回了打量陆清的视线,变得如坐针毡。
上官优游早看这几人不顺眼,此时见他们或嘲或讽,不由道:“怎么,你们如此怕了无司,难道是心里有鬼?哦,我知道了,关姐姐的大伯……怕是你们害死的罢?”
话音一落,只见几人神情各异,都透着不可名状的古怪。
这时,方才去给关一宁祖母报信的小厮奔来。
他气喘吁吁,欲言又止,许久,才为难道:“二小姐,老夫人说……说……她正要礼佛,不便相见,命二小姐……午饭后再去。”
关一宁怔了片刻,才轻轻点头,淡漠道:“一会便去。”
午饭,气氛并不融洽。
关长盛只顾关心儿子,对女儿则不假辞色,关长离和戚令乔是两个纨绔,席间嬉闹,谈及的话题无不粗鄙。
桑寄萍大约想着丈夫,沉默无语,食不下咽。
只有赵素心尚算周到,不时与陆清几人交谈。
她略带歉意道:“各位还请见谅,大哥才去,阖府悲伤忙乱,午饭只好从简。”
陆清忙答:“是我们贸然打扰,三婶无须自责。”
赵素心轻轻点头,哀恸地抹起眼泪,凄然道:“他大前几日还和我们有说有笑,怎知突然就去了。世事无常,果不欺人。”
关一宁目光一动,低声问道:“三婶,大伯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素心正要开口,关长离却抢先道:“能出什么事,这几天下雨路滑,大哥不慎跌了一跤,这就没了。”
关一宁正色道:“是在何处摔跤?”
关长离一听侄女语气,立刻皱眉,不满道:“一宁,你是探亲还是查案?”
戚令乔从旁帮腔:“三哥说得对,这是在家,少拿自己当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