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管家道:“是我。每日卯时,我都会去后山练拳,风雨无阻。谁知,今早一去,便瞧见大爷躺在石阶上。原本以为他只是醉酒,或是发了急病,待我走进一看,才发现大爷已经去了。”
关长盛接口道:“石阶青苔遍布,昨晚又在下雨,我们便推测他是摔死。”
南轻舟沉吟道:“关长茂并非摔死,他脑后有一细小平滑的伤口,乃锐器穿刺所致,此伤生前造成,力度足以致死,除此之外,头部也有外力伤,致使头骨尽裂,可是,这伤却是死后发生。因此,我推断,关长茂死于锐器伤,而头骨碎裂……是为了伪造失足假象,也是为了遮掩真正致死之因。”
关老太太呼吸急促,难以置信问道:“你是说,长茂是叫人害了?”
南轻舟点点头。
关瑾合连忙给母亲倒了杯水,又不住抚着她的后背,好言安慰。
剩下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疑交加。
关一宁已从失望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她上前几步,正容道:“此案查清前,任何人不得离开长临。至于这里的官府,我明日便去知会。”
眼下,已没有人再反驳她的话。
关一宁又问道:“大娘,大伯昨日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
桑寄萍想想,道:“白天应该去了店里,他在外面见过什么人,我是不知。亥时他回家后,我同他闲聊几句,便回房歇息,不曾再见过他。”
陆清道:“你们不住在一起?”
桑寄萍摇头,道:“长茂忙着生意,每日回家都很晚,他怕扰我休息,便让我住在后院楼阁。”
陆清颔首,问道:“亥时之后,可还有人见过关长茂?”
无人作答。
陆清又道:“轻舟,你可能估计出关长茂死亡时间?”
南轻舟道:“因为他尸身淋了雨,只能估算个大概,约莫是在子时到寅时。”
陆清看了看天色,肃容道:“现在,我需要你们分别告诉我,昨天子时到卯时之间,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可有人证。”
先开口的是关老妇人,她颓然道:“我一向睡得早,身边两个丫鬟都在我房里守夜,她们可以作证。”
接着,关长盛道:“那时我也睡了,不过……无人可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