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无法抗拒岁岁。
岁岁也没继续说什么,只是很依赖似的,涌额头抵着闻远的肩,眼睫轻阖:“可以这样吗?”
岁岁也很失措的模样。她心跳有些乱,乱的不太寻常,在如此安静里,突兀而陌生,像涌动着情愫的心动。
睡衣是很丝薄的质地,岁岁额头浅浅的余温贴近她的肌肤。
岁岁散乱的碎发触的人痒,她蹭了蹭。
闻远一动都不敢动,喉头动了动,连呼吸都不自觉屏住。
灰暗房间里,她们像是互相依存的存在。闻远这样容不下任何人接近,却能让岁岁靠靠。
从很早起,闻远就只把岁岁当成唯一了。
她在这个世界孑然而孤高,带着上位者的自负与矜傲,偏偏想要一个人永远永远看着她,最好只看她、只爱她。
只是岁岁身边总是很热闹,有很多人,除了季虞之外,还有别的同学。而闻远孤零零的。
察觉到了自己酸软的心脏在跳动。
闻远嘴硬说:“不可以。”
再煽情一点就要落泪了。
既然如此。
岁岁眼珠子一转,倒也不多做留恋,麻溜躺回沙发上,拢好小被子,翻身朝着看不见闻远的方向:“好吧,那我再睡一会儿,晚安,闻远。”
很快。
非常快。
快到闻远觉得那是岁岁逗弄她而设的陷阱,她非要她亲口说出些不可以说的话。闻远只来得及感受到身下的沙发一陷,就什么都没了。
肩上的温度没了。
只有彼此的相互依偎感也没了。胸口空落落的,有点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