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写得最清楚的就是拜祭一事,这才是最让徐班头疼的,倒不是香火纸钱昂贵,更不是他不想跑这一趟,实在是因为信里压根没有提到安羽的父母墓地所在!
纳闷着呢,帐外却有士兵前来报告:“属下已将安羽的书信送达。”
“哦?!”
无巧不成书,若不是那绿袍太监懒得麻烦,把孤女院的信件交给了他们去送,如今完成沈青君的任务就麻烦了许多。
徐班赶紧走出营帐,对着士兵道:“你带我去你送信的地方。”
“啊?”士兵挠了挠脖子:“副将,是还有什么东西要送吗?”
“......要去问他们一件事情。”
“哦......”士兵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起身应是,深吸一口营地里的饭香,咽了口口水就,心里后悔没答应半夏留他吃饭的邀请。
他记得,那屋子里......依稀有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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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大榕树下,早已有三个人影站立,一女两男,女子是穿信的半夏。
两个男子皆是粗布短褐,不过一个肤色黝黑、身体健壮、挽着袖子,一个比起旁边的人来说略显白净、透露着几分书生气质,正是早已经等在那里的老王和老吴。
两人一见杨书来了,赶紧一同上前。
“是不是又在对着你的门生唠叨?”
老吴快言快语,指着杨书笑道:“连小姐的事情都不着急些!”
杨书没管他,反而看向王涛:“你可有什么想法?”
见两人已经开始讨论,其余三个人赶紧安静下来,不敢打扰。
王涛想了想道:“小姐说她住在沈青君的宫里,这信又是沈家军送来的,我猜小姐是想笼络一番?”
“哦?”杨书摸了摸下巴:“沈墨在城门外驻扎数日,昨天进了皇城一直没出来,若说小姐是想引发动乱,顺便挑起皇帝与沈墨的嫌隙也说不定呢?”
“我觉得还不到这个地步,”王涛沉吟片刻:“毕竟沈墨父子管理极为严格,更何况沈家军训练有素,凭这几日的时间和简单的挑拨难以扰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