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波罗波深深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杨树林车神,嘴里叽哩古哇的说出几句话。
陈露阳在后座闻着大粪味儿,忍着晕车的恶心,复述道:
“刘哥,这意大利哥们说你开车的水平不可思议,这么差的道路都能开。”
刘一平无所谓道:“这有啥不能开的?现在雪一化,道都比以前好开多了。”
“之前大冬天下大雪,雪都快埋膝盖了,不也是我们一锹一锹挖出来的。”
“人是活的,总不能让雪给堵死是不是。”
马可波罗波听完陈露阳的翻译,“啪啪啪”的鼓起掌来。
鼓完掌,马可波罗波还特别有自信的说:
“等我们重新设计底盘和结构,以后开车就不用这么艰难了。”
刘一平乐了:“那我可谢谢您了。”
嘎悠了差不多快三四个小时,小汽车总算赶在午饭前到达了公社。
下车的时候,陈露阳和马可波罗波的腿都软了。
俩人站在冷风中足足缓了好一会儿,才被刘一平他们领到了公社的小饭庄。
公社张会计的媳妇儿做了一手好饭菜,加上去年公社粪肥厂赚了不少钱,
公社干脆修了一个小饭庄,由张会计的媳妇儿出山做菜。
“脱鞋??”
马可波罗波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大包间,
又看看桌子中间的一口大黑灶锅,
又看看炕下面似乎还烧火的小坑。
人懵了。